2018年04月12日09:13&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来源:MD传媒app下载
年纪大了,对过去的回忆大都会多于对未来的憧憬。而且会发现,追赶时代发展的脚步时,已经越来越费劲,尽管一直在追赶着。我就是这样,脚步越来越慢,回忆越来越多。某次,跟几位年轻记者聊起现在记者们极其便捷的传送稿件手段时,思绪就直接闪回到30多年前。想起我刚刚当体育记者时,为了及时把稿件传回编辑部,而发生的各种不同的较着劲的故事。
拍发“新闻电报”——基本靠走
两个带给我们顺利把稿子发回报社希望的小小的电报局,应该早就消失了吧。
1983年深秋,上海。
深夜,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南京路上。那个时候,没有出租车,没有开着门的店铺,也没有一个行人。好像连一只流浪猫都没有。但是我知道,远处在南京东路靠近外滩的路口处,一定会有一个小小的邮电局亮着温暖的灯。
已经忘记那是一次什么比赛了,只记得写完稿子已经夜里12点多。住在南京西路上的上海体委招待所,房间没有电话,门房已经下班,唯一的一部电话机,已经被锁了起来。幸好当时京、沪、穗叁地的邮电局专门开了一项“新闻电报”业务,可以用普通稿纸写电文,而且每个字只收0.02元,比普通民用电报每个字0.07元便宜很多。只是由于业务量很小,好像只有京、沪、穗3个城市有这个业务,而且每个城市只有一个业务地点。
那一天拍完电报,走过整条南京东路再加上叁分之一条南京西路,回到招待所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招待所大门紧锁,敲了十多分钟的门,也没人开门。直到已经决定,要像南京路上好八连当年刚刚进城一样,坐在门口台阶上等待天明时,值夜的大爷才睡眼惺忪非常不高兴地把门打开。
那两年,经常叁更半夜走在上海和广州那两条熟悉的道路上。
打电话发稿——基本靠吼
1984年暮春,依然是上海。
世界杯跳水赛第一次在中国举行。当时大概有30多个外地记者集体住在上海万人体育馆北面的“小奥运村”里。名字很响亮,其实就是几排木板平房。房间里都是上下床,没有电话。这30多个记者发稿,就只能用门房里的两部电话。于是,每天晚上各报截稿之前,就是大家集中发稿之时。每天一到那个时辰,那间不到20平方米的门房就一定会出现一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景象。
那个时候,电话线路非常不好,不但声音小而且经常掉线。两部电话同时有人发稿,都在声嘶力竭地冲着话筒大声嚷嚷,再加上屋里急不可耐等着赶在截稿时间完成任务的其他记者着急催促的声音,每天发完稿子都好像打了一场架。开始的时候两部电话机都放在一个小小的柜台上,由于离得太近,“喊”稿子时互相干扰,后来就变成一个人站在桌子上,另外一个就钻到旁边另外一张桌子下面。那幅景象,现在想想都会不由自主地乐出声来。
可惜当时大家都急着发稿子,谁也没有想到留下那些再也不会有的镜头。
说起抢电话发稿子,还有一些好玩儿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各单位对出差经费控制很紧,所以除了电视台记者之外,大家在国内出差都住价格便宜的招待所。而招待所的房间几乎都没有电话。于是,记者们住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掌管着电话大权的女服务员搞好关系。有一件真事,某次大型比赛时,所有记者都住在同一层楼。令人奇怪的是,每天都是同一个记者最先发稿。在他之前,没有一个别人的电话能接进来。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记者认了楼层服务员为干姐姐。于是服务员大姐在她干弟弟电话没有来之前,所有电话都说“人不在,过一刻钟打来。”直到干弟弟发完稿子,电话才能恢复正常。
为发稿好朋友在美国吵架
随着科技进步,慢慢地发稿的形式多样化了。有了电话录音,有了图文传真机,后来又有了电脑。
1994年,美国世界杯。我们几个中国记者在洛杉矶时为了省钱,就住在一套旅行社租的联排别墅里。7个人3条电话线,其中两条用来连接文传机,另外一条连接电脑。大家按照日晚报不同发稿时间分配使用,基本没有矛盾。可是有一天,其中一条连接文传机的电话线路出了问题,于是两位既是好朋友,又是在他们所在城市都很有影响的记者,为争抢一台文传机争吵起来。结果那位用电脑发稿的记者,为了劝架,误碰了电脑上的不知道哪个键,辛辛苦苦敲出的近两万字的稿子,全都丢了。只好熬了一个通宵重新来过。最后那两位吵架的和好了,反而调侃丢了稿子的记者:“还是我们用文传机的好吧,白纸黑字,永远也丢不了。”
厕所水箱的妙用
前面的3个故事都是我的经历,而下面这个故事是别人给我讲的。不过,据说可信度百分之百。
这是一个电台记者的故事。在采访一次大型综合性运动会时,一位某电台的知名老记者负责采访开幕式。没想到采访机出了故障,竟然没有录下现场掌声。马上就要到发稿时间了,开幕式的录音报道没有现场掌声怎么行?满头大汗的老记者急中生智,跑进厕所。那个年代的厕所水箱都是挂在高处的,正当别人以为他急出了毛病时,人家却打开了已经恢复正常的采访机,对着话筒开始读新闻稿。当他读到运动员入场时,突然把话筒举到挂在墙上的水箱旁边一边说“运动员现在入场,全场观众掌声雷动!”同时拉下放水的绳子,哗哗的水声就被当作观众的掌声录了下来,之后一放录音,非常逼真。据说这位老记者后来几乎落下了强迫症,每次采访前,一定要反复检查采访机。
那几位年轻记者听完这几个故事,对我当年在艰苦条件下的经历竟然是集体心驰神往:“您那个时候虽然艰苦,但是多有意思呀。虽然我们现在发稿方便快捷了很多,但是活儿也难干了很多,竞争也强了很多。”
是的,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迅速提高,现在的记者们发稿手段已经十分便捷高效。半夜叁更去电报局拍电报,对着电话大声嚷嚷,为了抢电话吵架的事情已经成为历史,永远不会再发生了。但是,科技的进步,也同时带来生活习惯和工作方式的改变,这种改变也正日益威胁着报纸生存。而这种威胁所带来的困难,比起我们当年为及时传递稿子而必须要去克服的困难,一定更难解决和克服。长路漫漫,路途艰难。但我们还在前行,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也一定要走下去,走出一条虽然并不平坦却充满光明的大路。(作者:李永广北京日报社退休高级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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